秦觀朱僵硬地沉默著,用手撫住梁慎行的背,感受著他輕微的顫抖。
他大抵已經不太清醒了,說話胡言亂語。
“我一想到,見你最後一面,你還恨著我,竟連死都不敢死……”梁慎行用力將她摟得更緊,唇貼在她的鬢髮間輕蹭,“成碧,成碧啊……咱們夫妻起於微末,相互扶持這麼些年,怎麼,怎麼會走到今日這一步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我做錯了事,你打我罵我,不好麼?”
梁慎行的力氣一點一點放散,嘴裡念念叨叨甚麼,隻言片語的,秦觀朱聽不太清。漸漸地,秦觀朱肩頭一沉,她忙用力撐住他癱軟下來的重量,聽梁慎行的呼吸變得悠長沉重起來。
他竟是睡過去了。
這是梁慎行負傷後,第一次真正入睡。
他清醒時需要提點問刀大會的事務,能休息時腦海裡又在胡思亂想,大都與秦觀朱有關。
他總能想到他那夜回到軍營,卻見到秦觀朱衣衫不整、赤腳行來的模樣,也見到她用何等決絕又諷刺的目光看著他,而後奉上逐星……
自他們成親以來,梁慎行在秦觀朱面前從未動過一次怒,那晚便像真瘋癲了一樣。轟鳴聲衝過他的耳朵,一路攀上頭頂,騰騰燒起來得,全是鼎沸的怒火。
他將披風扯下,裹住她的身體,手指如鐵,狠狠扣住她小巧的肩頭。梁慎行眼睛通紅,竟似快滴出血來,一字一句道:“我不明白。”
她不給他答案,只想拿逐星換一紙休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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