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晚今天值晚班，時間差不多該打烊了，她收起每張桌子上的餐巾餐具，又去跟桃桃一起掃地。

“小晨你要不要先去趕地鐵，你要回學校吧？”桃桃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子，細細的眉眼，白皙的面板，雙馬尾又給她增添幾分俏皮，已經是最小號的女僕裙，穿在她身上都好像有點鬆垮，小胳膊小腿簡直像箇中學生一樣清純可人。“剩下的我來就好了。”

小晨是易晚的化名，這裡沒有女孩子會用真的名字。易晚笑了笑，“沒關係，還沒到末班車的時候。”她眉眼鮮妍，明媚大氣，笑起來眼角彎彎，瞳孔裡彷彿有瀲灩的水波。“我們一起關店門。”

兩人忙完去更衣室換下女僕裝，剛進門就聽見彪哥語氣不善說著什麼。桃桃疑惑地慢下步伐，易晚則目不斜視直接往自己儲物櫃子走。

小影撇撇嘴，轉過臉去沒再說話。倒是阿彪抬頭，對桃桃和易晚笑了一笑。桃桃眨眨眼迴應一個單純的微笑，易晚則從開啟的櫃門邊上看了一眼阿彪，見他聳聳肩混不吝一樣甚至開始哼起歌，一時之間易晚也不好判斷什麼情況。

十點的鐘聲響起，小影已經走了，桃桃關掉所有燈，易晚站在櫃檯裡用電話打內線。電話被接起，宋景年的聲音低沉如墨色。“喂？”

易晚聽見停了停氣息才說“老闆，我們收拾完了。”阿彪此時最後從更衣室出來，經過櫃檯向店門走去。路過易晚時，他伸手拍了拍易晚的頭，引來兩顆白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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