冶楚越發將她的手握緊，她願意同他起赴死，他卻捨得。他輕輕搖了搖頭，眼中她才能看懂的深。

“別信他的鬼話，你要真死了他必會爾反爾。”她說。“你要敢死，我後腳就跟著去，反正你別想丟我。”

程禹沉著眸，敢置信，“你竟真的願意和他起死，也願意獨活？”

“自然的，難成你以為我說著玩的。”她從容而放鬆，完全像堅決赴死之人，“反正也頭回，回回熟。”

程禹聽懂她在說什麼，猶肯相信她真的願意陪公冶楚起死。“我這人也奇怪，你非要起死，我還偏想如你們的願。同我有仇的公冶楚，我若拉著你們這些人陪葬，我和公冶楚這樣的狠毒之人有何區別？”

“程世子此話當真？”公冶楚：“如果程世子放他們走，我必會讓他們再追究你們程家的些人。”

程禹看向裴元惜，“裴姑娘，我能相信你嗎？”

這聲裴姑娘，倒叫得怪異。

裴元惜鼻頭酸，“我走。”

公冶楚鬆開她的手。

她急切去抓，揪著他的衣袖，“萬我以後喜歡上別的男人怎麼辦？到時候你墳頭青草得老高，豈可憐？”

“如果…”

“哪有什麼如果。”她眼中已以有淚，“你剛才說沒有如果。雖然活著有很多條路可以走，死卻只有條路。可再多的路又如何，路上沒有你，我個人又該往哪裡走。”

“我們能把重兒人丟。”

淚水落，她哽咽：“他大了，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，我們可能陪他輩子。以前我丟了你，這次我想陪在你身邊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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