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河村做醫生年了？”

“二十年。”

“村裡所有嬰兒的性別鑑定都是你經手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知道些雙性人都去哪了嗎？”

“後山。”

......

“有沒有參與過，或者目擊案犯現場？”

“只見過已經死了的。”

......

“沒想過報警？”

“想過。”

“是沒報。”

“爸爸。”

溫的細膩嗓音在耳邊低低響起，陳常勇睜開眼睛，眼前是黑夜裡昏暗的牆頂，鼻間瀰漫熟悉的淡淡甜香。

陳鶯伏在他的肩旁，髮絲落貼著他的側臉，手指撫上來時帶著溫的溫和真實質感。

“呼好重。”陳鶯撫摸著陳常勇的臉，黑暗中只看到他柔的輪廓，“做夢了嗎？”

陳常勇聞到陳鶯身上的味道，溫潤的沐浴和身乳的淡香。搬家以後兩人從前的很多習慣都沒改，陳鶯喜歡漂亮，乾淨，陳常勇依舊每天晚上給他塗霜，從脖到腳趾，絲不苟。

陳鶯身上還有陳常勇的味道，像某溫吞卻強烈的標記打在他的身上，反覆留痕跡加強佔有的氣息，像陳常勇每晚陳鶯時抵著陳鶯的往最處擠壓著射留的味道。

陳常勇低聲回答：“沒有。”

孩就在床邊的嬰兒床裡睡著。他們壓低了聲音說話，纏綿抱在起躺在床上，從咫尺交錯的呼到緊貼的膚都到發，蒸得人骨頭酥，分離不得。

陳鶯輕輕“嗯”了聲。陳常勇感到陳鶯的手指不斷撫摸按揉著他的頭髮和額角，帶著安撫與親暱的吻落在他的鼻樑，眼睛，臉頰和嘴唇，像有溫度的星星落，砸起轉瞬即逝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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