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？最苦者，乃是些極力想要活著，卻終究不被當做人平凡百姓。

史書記載是天紛爭，群雄並起。

話本里說是英雄豪傑，俠骨柔。

些被錯殺、成為梟雄刀鬼，不過寥寥筆。

同為人，尚且如此，更別說隨可見山嶽河。

毀之不吝，踐踏不惜，本不當回事。

“孟兄……”

墨鯉說到半，又停了。

孟戚本不知道自己身份，如果貿然說，還不知道孟戚能不能接受得了，現在墨夫身上連顆寧神都沒有。

可是這話說了沒有文，孟戚疑惑問：“怎麼？”

墨鯉遲疑了會，低聲道：“你相信山嶽有靈嗎？”

孟戚哭笑不得，先是厲鬼，又是山靈。

夫這樣聰明人，為何要指望這些虛無縹緲之，來解決世間不平？

話說回來，這次地動確實很怪。

孟戚沉思，司家說是挖空了座山，其實只是挖了礦脈，成色不好金礦石他們還沒挖。採礦時常會發生塌方，可是這樣可怕地動，已經不是規模塌方能解釋了，畢竟連郎山附近秋陵縣也遭殃了。

挖礦塌方是人禍，地龍翻身是天災，這兩者有本質上不同。

——地動時忽然失內力、進山後看見草木生髮，還有腳邊這棵樹！

“你該不會想說，這棵樹是山靈？”孟戚瞪著這棵樹，左看右看，也沒看有什麼特殊。

墨鯉俯身給樹幹輸了道靈氣，樹沒什麼反應，他摸著粗糙樹皮，摸得孟戚差點以為這棵樹是墨鯉。

正常人會養棵樹做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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