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臥室，熟悉床。

方明遠從衣櫃裡給他拿了個新枕頭。

燈早已關了，兩人卻都各懷心思。

柏嘉睡不著會反覆翻身。而方明遠很有靜氣，直平和仰躺，手臂呈標準姿勢放在被子外面，呼吸均勻流暢，彷彿已經進入夢鄉。

從小到大，麼多年間，互相喜歡兩個人偏偏什麼都沒發，甚至連雙方都處於清醒狀態親吻都不曾有過。

方明遠是剋制，柏嘉也是剋制。

“明遠哥哥，睡著了嗎？”聲音很輕，男孩小聲試探。他也仰躺著，往男人身邊靠近些，直到自己肩膀貼到他肩膀上。

方明遠沒睜眼，低低從嗓子裡發聲嗯。

柏嘉很意外，原來還沒睡著啊……

“我也睡不著……”

依舊閉著眼，方明遠回他：“數數羊，放鬆神經。”

柏嘉轉身，面向他，貼在他耳朵邊：“你數了多少隻羊了？”

耳朵被氣撩撥得酥酥麻麻，方明遠聽見身邊小妖精繼續問：“明遠哥哥～方老師～你明天有早課嗎？”

似乎窺探到男孩想法。時間乎過去分多鐘，他才慢慢回答句：“沒有。”

柏嘉心橫，手掌放到他膛上，輕緩撫摸起來。他喜歡他，夜，他想試著跨步。

男孩手很有技巧，方明遠瞬間僵直，啞著嗓子：“嘉嘉……”

“明遠哥哥，你喜歡我嗎？”

方明遠喉嚨乾澀，不想陪他樣而成人遊戲。

手腕被男人行握住放到旁，柏嘉藤蔓樣不死心再次纏上去，次也纏了上去，膝蓋有意無意往上抬，輕輕蹭著：“我們不要再演戲了好不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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