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炎說著,手伸出去,想握住姜妙一直放在桌上的手。

沒有握到——姜妙把手抽回去了。

“這跟我原不原諒你,有什麼因果關係？”她看著他問。

姜妙的眼睛清澈明亮,沒有猶疑難決,沒有彷徨茫然。

賀炎一滯。

“你做的事情可能很了不起。”聽了這麼多的絕密資訊，姜妙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。她聲音不疾不徐，思維理性清晰：“可這，跟我原諒不原諒你到底有什麼關係呢？”

“我不是否定你做的事情的重大意義，但是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，考慮到後果了嗎？嗯……我知道了,你當然考慮過了。”

“後果無非是這樣幾樣——第一種,主腦已經瘋了,解開枷鎖，大開殺戒報復人類。以主腦的能力,可以讓首都星整顆行星翻天覆地，隨隨便便就能死去幾億幾億的人吧？我呢？我當然很大機率在這幾億人當中，你也很可能,還有……睿睿！我們大家一起就同歸於盡吧,是不是？這種結局倒也乾淨，大家一起一了百了,也沒有煩惱了。”

賀炎臉色發白。

姜妙不理他,繼續說：“對我來說，好一點的情況是什麼呢？是你一個人去死，我和睿睿不陪葬。你在國會山裡殺人了吧？我聽說死了不少人？所以其實當時的情況是你也有機率死是的吧。這個對我來說,是最乾淨利落的結果。基本不會牽連到我。睿睿……我相信你當時肯定對跟你在一起的睿睿有什麼安排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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