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。

林瑾捏了捏臉，確定不是夢，才鼓著小嘴退房間，準備洗漱趕回藥房，以免早班同事發現店裡空空蕩蕩，連個鬼影都無。

胭脂紅霞光似火絨般在蒼穹升起，海關樓威斯敏斯特鐘聲曲“鐺鐺鐺”響徹整個英租界。

林瑾從外白渡橋走過時，只覺上海灘子鬧起來，騙子，乞丐，小偷，拆白黨都被這雄渾鐘聲喚醒。

行屍走肉們，開始了們嶄新天。

她小跑到馬路，急急推開藥房玻璃門時，小芳正端坐在，背得筆直，認真地寫銷售報表。

小芳雖穿著白褂，卻是掩不住風嫵媚。眉若遠山，眼若水波，標準小開殺手。

“木木，又溜去吃生煎饅頭了，對伐？”小芳見來人是林瑾，遂放自來水筆，粉嫩唇角微翹，上面著新號三花牌紅。

林瑾沒有否認，只是拍拍，輕了幾氣，“早曉得來麼早，我就不心急火燎往這兒趕了。”

“我不放心呀。”小芳了，她轉著自來水筆，慢悠悠說，“我昨天和女朋友看電影，馬路上遇到交關巡捕房和警察局額人，說是又有幫派在鬧事。所以特地起個早來藥房看看。”

說到這裡，小芳倏得停手中動作，臉嚴肅，看向林瑾有些青青眼圈，關切地問道，“昨夜沒什麼事吧？”

“能什麼事？”林瑾不敢直視小芳，連忙垂頭。

她拿起筆在員工簿上飛快簽字，然後軟糯糯丟句，“走啦，拜！”

看著林瑾匆匆遠去背影，小芳柳眉蹙起，覺得她有些古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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