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
這回不等裴熙追問，之蓓便繼續說道：“按說天佑九年也該舉行秀女閱選的，不過去歲華北大旱，皇上恤民，意欲節省皇室開支，因此取消了去年的閱選。”

裴熙有不信：“朕以前是這樣的皇帝嗎？”

從馮姑姑叫裴熙別耍孩子脾氣開始，裴熙就覺得自己過去應當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明君。

之蓓有尷尬地笑笑：“先帝去的早，皇上年紀還輕，貪玩兒些，也在理之中。左右前朝有先帝留的老臣輔佐，如又有殿帥回京，親自保護您的安全，皇上又何須過於勞心呢。”

之蓓不愧是從小和裴熙起大的，這話裡話外對裴熙的維護簡直不能更明顯些了。

裴熙站定腳步，直直看向之蓓：“之蓓，你又不是外人，就同朕說實話吧。去年朕到底為什麼不讓人舉行秀女大選 * ？”

之蓓似是心裡發虛，意識地挪開了視線。

見裴熙持，她只能嘆了氣，沒辦法地說：“皇上真是明察秋毫。的確，去年您沒讓選秀，是為了唐貴人，來也是為了您自己。”

“哦？這話怎麼說？”原本裴熙正想問皇后中得寵的唐貴人是怎麼回事呢，之蓓便提到了她，倒是巧了。

“唐貴人吶，是您在天佑八年微服私訪時遇到的。說來唐貴人也是可憐，年紀輕輕的就喪了夫，獨自帶著個年幼的女兒。孤兒寡母，無以為繼，只能上街賣糖人兒維持計。不過唐貴人也是幸運的，恰好遇到了皇上。皇上吃了她做的糖人兒，回後夜不能寐，不顧前朝諸位大臣的反對，將其帶入中，封作美人。去年她了皇上的六皇子，就被晉封為貴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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