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帶妝睡覺了，這糾結陳雋川是肯定不會明白，她沒準備多說。

喝完牛奶，胃確實受了很多，陳雋川將她抱著男士外衣拿走，隨手甩到了邊，將薄毯拿過來給她蓋上。

寧嬋睡相很老實，即便化著豔麗厚重濃妝，也絲毫覺不到兇和冷漠。

沒過多久，門鈴響了，寧嬋本來就淺眠，這點動靜也讓她醒了過來，掙開睏倦眼睛看向門位置。片刻後關門聲響起，陳雋川拿著個紙質包裝袋走過來，看到寧嬋醒了，問她：“吵到你了嗎？”

“我剛才還沒睡著，這個時間，你要……”句話沒問完，她就看清了袋子上logo，那是她常用個護膚品牌子。

陳雋川說道：“如果太困了，我幫你卸妝吧，我記得你很在意，如果不卸妝會睡不安穩。”

她沒想到陳雋川會注意這些，以前她都是要仔仔細細卸妝，卸不乾淨睡覺都不會安穩。甚至有幾次，跟他完累得渾酸，都要睡著了還是會猛地驚醒起來卸妝，頗有垂死病中驚坐起氣勢。

只不過，她以為這事，陳雋川從來不會記得，就像他只記得住孟惜雪喜，卻連她過去都漠不關心。

“我還是自己來吧。”

陳雋川已經坐到了她邊，將卸妝巾來。“你讓我試次。”

“閉眼”，他催促道。

寧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睡暈了，還是酒勁兒沒過去，竟然真按他話照，閉上眼，等著溼潤卸妝巾擦拭掉妝容。陳雋川動作溫柔又細緻，比她自己來還要輕，像是怕將她弄得不舒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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