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隨身帶包裡找到化妝棉，弄了點兒水想把些痕跡都擦掉，但是化妝棉剛碰到徐斯年膚時候，他就睜開了眼睛，手握著她手腕。

他渾身都用上力氣，手勁兒沒麼大，況且在看到是林冉時候，他便鬆開了手。

他嘴唇張合，像在說話，但又沒發任何聲音。

林冉湊過去仔細聽他說什麼。

“去……我家。”徐斯年說。

林冉點點頭，在擦掉刺眼痕跡之後，她就給徐斯年把襯衣最後顆釦子也扣上，扣得嚴嚴實實。

徐斯年狀態看上去很，冷白他現在滿臉通紅，額頭還有薄汗浸來，他整個人朝後仰去，嘴張合調節著呼吸。

“你還嗎？”林冉湊過去低聲問：“他們對你了什麼？”

“酒裡有藥。”徐斯年說：“我對藥……過敏。”

“我們去醫院吧。”林冉說著讓司機師父掉頭，卻被徐斯年拽住手，他修手指摳了她手心，“……去。”

林冉定定地望著他，只見徐斯年有氣無力搖搖頭。她嘆了氣，還是選擇回家。

林冉坐在徐斯年身邊，徐斯年手還有氣無力搭在她手上。

他閉著眼睛，汗滴從他鬢角落來，林冉伸手隔著襯衫摸了他溫，得驚人。

她問，“真用去醫院麼？”

徐斯年沒睜眼，用氣聲：“我家有……藥。”

林冉心忽然梗。

大概是他第次遇到這事了吧。

她望著徐斯年側臉，忽然淚目。

她兜兜轉轉尋覓多年，容易才找到這個在她世界裡照進了束光人，他於她而言是神明，是信仰，但在他人眼中卻文值，只被當成交易貨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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