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沒睡，很快回了他，句客又老祝福，祝他期末取得好成績。

情讓人上頭。

多麼疏離平淡句話啊。蔚知卻像打了血似。

期末考試後老師改完捲髮來，方沃眼珠子都能掉他卷子上。

雖然蔚知英語還屎樣沒，可數學比上次提了27分。老閆還在臺上重點表揚了他。

葉百川也逗他，“年能過個好年啦？”

蔚知把臉藏在圍巾裡偷樂，趴在桌上說，“跟你同桌就定了……家會媽肯定得跟你媽行入交。”

葉百川懶得搭他腔，邊邊收拾已經發過卷子。

蔚知看見了，奇怪，“你這兒怎麼還多份白卷？”

“啊，這個。”葉百川把那幾張白卷整了整，每科都有，“佟傑。老師讓幫他捎上，倆住得近。”

蔚知愣，幾個月沒見人，他還以為佟傑轉校了，“他什麼時候回來啊？”

“正擱家裡改過自新呢，合適話，應該學期開學就回來了。”

蔚知這才想起每次發材料葉百川都會多留份來，他乖乖撐著，轉頭看他同桌，嘻嘻，“百川姐姐，你真好，真校活菩薩。”

葉百川嫌他貧，伸手輕重揪他耳朵。他就嗷嗷叫著轉頭跟方沃求救。

上學期就這麼結束了。

白天家去開家會，他們幾個起約了KTV。

方沃喝了好多酒，蔚知坐在角落裡喝橙兒。

那人拉著立麥嘶吼，又《傷心人別聽慢歌》，又《死了都要》。

音貫耳，蔚知心百感交集。他覺得方沃這小樣兒真又丟人又惹人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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