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沈虞提著看著他們,問:“裴義之呢?他人在哪?”
裴義之聽說沈虞闖大門,帶著傷快馬從軍營趕了回來,來就看見,大門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許多侍衛,石階上,沈虞紅衣,提著把劍與他們對峙著。
他這邊馬蹄剛剛停,沈虞便朝他看來。
眾人緩緩讓開,他步步走進她,胸因適才騎馬過快,又裂開了些許,隱隱有血開始冒來,打溼了他玄的錦袍。但此時他已無心顧及,眼睛只盯著沈虞,視線從那張載滿怨恨的臉挪到她握劍的手上。許之前握劍太用力,她的手被劍柄所傷,上頭的手指已經被血染模糊,看得他心疼難受。
“阿虞,”他輕輕走過去,伸手:“把劍給。”
才走近兩步,把劍就架在他脖頸上。
“裴義之,恨你!”
她眼裡的恨意,帶著淚水和決然,令裴義之驟然心痛。
從未有哪刻如此清晰的知,他恐怕真的要失去她了。
他繼續走近她,無懼那鋒利的劍已經劃傷了他的肌膚,鮮血順著白皙的脖頸,沒入衣襟。
“阿虞,把劍給,擔心你手疼,嗯?”
沈虞握劍的手搖搖晃晃,彼時心想殺了他,可此時卻知為何,手顫抖已,怎麼也使上力。見他脖頸上的鮮血直,還有他胸前的衣襟溼了大片。
她閉了閉眼,努力使自己鎮定。
她知,天,她殺了他。
她收回劍,在裴義之驚慌的目光,緩緩移到自己的脖頸邊。
“裴義之,放走吧,要回杭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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