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那個演算法專案前天結束了。”她低著眼睛，看著碗裡的粥，說：“我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——就是我兩年前跟你說過的，我在一節答疑課裡提出的那個‘一元演算法*’、被我老師採納成為主課題的那個研究專案。我這兩年都在這個專案裡面，認識了很多師兄師姐，暑假工也是這個，後來一直沒跟你說，是想等能成功的話再告訴你，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
“先前我老師說，因為課題是我提出來的，我在裡面參與得也最多。要是論文發表了，會把我的名字放到論文一作——一作一般就是對論文貢獻最大的一個人，意思是論文的第一作者。這個對我們這種現目前更注重理論的理科專業來說特別重要。”

“然後，前天晚上，我老師打電話來說，臨時要在一作上添一個名字，可能還要把這個名字添在我前頭。”

“……我從來沒有在我們實驗室聽說過這個名字。”

“然後我老師就跟我說，收論文的機構那邊更青睞男性，覺得女生的研究一般沒太大深度，希望我們內部調整一下署名順序，更好過稿一些；他自己手邊呢，剛好又有一個專案需要投資，投資人那邊說想讓自己兒子來參與一下——說是他兒子本身也不差，高中開始就已經有很多獎項了，只是最近才回國，需要用一些國內的專案開啟局面；而且人家科研經驗更豐富……”

“……反正意思就是，人家挑到我的專案了，人家也很優秀，讓我讓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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