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過來：“什……什麼？”

“家聯絡冊上，第欄。”顧程睿說。

祝宜眠沉默了很久，如同斷電的機器人，立刻停止行動和言語功能。

夜晚的山間如銀月冷冰，無法辨認來自環境還是軀體的寒意從肢蔓延到心臟，再冷點他就要碎了。

耳邊是顧程睿的鞋踏在石階上的聲音，他走的每步都很穩重，寬厚溫的背給祝宜眠傳遞了很多熱量，讓祝宜眠願開啟心裡的某把小鎖，給顧程睿知裡珍藏的是什麼。

於是祝宜眠啞聲：“是我媽媽……第 小手機的號碼。”

他說完，視線就模糊得看不清前路，眨眼，就有幾顆碎鑽往掉。

他知自己填的是個永遠也打不通的號碼，個早已被世界廢棄的短號。這是他唯的安慰，他的思念只能透過這些微小的無人注意的地方安放。

顧程睿瞭然，“你們班主任以為你填錯了，是個空號，她說緊急況需要聯絡，我讓她填了我的，可以嗎？”

背上的人安靜許久才發個幾欲被山風散的音節。

個帶了很輕微的哭腔、軟綿綿的聲音說：“嗯。”

——

第5章

5.

被顧程睿抱進後座時，祝宜眠心頭還繞著股不真實。

顧程睿親自來接他，還揹他山……這些都是在夢裡發的機率也極少的事。

“剛才吃東西了嗎。”顧程睿把他退還的西裝外隨手搭在上。

祝宜眠回想了，“吃了塊壓縮餅乾。”

顧程睿不給他選擇，“先去醫院，簡妤，訂餐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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